于是,徐青翰继续煞有介事地道:“她和吴伯敬待在一起,定是想换了我的脸给那老头子用去。不行不行,我可不想后半辈子都当个老头!”
刚升起来的心绪碎得一干二净,以后再也不能信他了。
易渡桥思索道:“你我入阵,可能并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仙鹤出事,应当赶过去的是李阅川。就算是他们多管闲事过去了,谁又能保证徐青翰必定会手欠那么一下,刚好把机关敲开了?
他们很可能是误打误撞进了大阵,以至于方絮他们措手不及,只能强行跟了进来。
吴伯敬本来在断月崖算账算得好好的,突然飞来了玄晖峰,想必也是因此原因。
易渡桥的思绪转得飞快,冥冥中,她总觉得忘了点什么。
“所以辜月,你当时看到仙鹤时为什么一点也不惊讶,好像早就知道。”
徐青翰更像是象征性一问,他打定主意要跟易渡桥走,要是杀仙鹤这事是她干的,大不了就不做二十四孝好徒弟——虽然他也没做过,和李阅川撒个谎,就说被他烤了吃了。
徐长老一生搅混水,忽然被栓上个绳,高兴得尾巴都打旋,也不管绳子那端的人乐不乐意牵。
恨嫁恨得惊世骇俗。
易渡桥:“我偷偷下山去看了灵石的走向,发现最近有几笔天元的来源不对。”
徐青翰:“偷捕灵兽?”
易渡桥:“偷捕灵兽。”
大楚国境里严禁偷捕灵兽,抓到了就是死。做这行的日日吃的都是断头饭,若不是亡命徒,断然不会做这一行。
徐青翰摸了把纸砌的墙,不易察觉的灵气附在其上,他了然:“我说哪来的那么多灵气驱动这么大的阵法,仙鹤肚子里的天元还不够一口的,原来早有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