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崔漱冰无端的敌意化作了施加在张乾身上的折磨,天贶笑了一声:“这可是我们断月山庄的丹药,保你一口气还是成的。还不说吗?”
张乾不出声,他便不停手。
杨柳剑气挑开了张乾的襟口,从锁骨开始,薄且细的肉片便□□脆利落地割了下来。天贶颇有耐心,还给他的肩头打了个花刀——砧板上的肉似的,半柱香后,张乾连痛呼都发不出来了。
他的整个左臂连带着肩头都被削得只剩白骨,鲜血和白肉掺在一起堆在地上,被天贶一脚踩扁了。
他舔了舔唇面:“说不说?”
崔漱冰一直以为他算是见多识广,此刻却也难免被此等酷刑惊了一惊。在他的眼里,徐青翰不过是个太过贪玩的后辈,和这等残忍事端断断挂不上钩。
这就是凶剑的剑灵吗?崔漱冰下意识地看向易渡桥,都说剑随主人。想来也是,若没有这份狠戾在,易渡桥恐怕早就被拆成了骨头吃得干干净净了。
天贶浑然不觉他在崔漱冰的眼里是个什么形象,在酷刑折磨之下,张乾总算松了口:“我……我说……”
据张乾交代,烟云楼不过是销金会众多分部中的一角。而销金会的总部则藏在了楼兰——传闻里最不爱打仗的地方。楼兰的城墙高有百尺,里边嵌的都是能轰碎炼气修士的灵炮和符文,一整个缩头王八样。
简而言之,我就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别来招惹。
而销龙计也被天贶一剑逼得吐了出来,他没怎么听其中的内容,只等易渡桥的眉头稍稍松缓下来便跑了过去,临了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溅了血,于是愈发痛恨愁杀人几分,匆忙把手在身上擦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