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失望地看向楚知行:“如此,桩桩件件都与你二弟所言相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楚知行张了张嘴,“我、儿臣不曾……”
景元帝长叹一口气。
他一向刚愎,自诩聪明,可屡屡被自己最信任的儿子当做傻子欺瞒,在满朝文武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
此时他看着楚知行那张脸,都觉得尤其面目可憎起来。
“给朕将这罪人拿下。”
楚知行仍惊惶地试图求情,可如狼似虎的金吾卫已经扑将上来,将他左右双臂拧住,狠狠地按在地上。
他曾经看到许多人被这样擒拿,其中又有许多是因为他的缘故。
而今天,终于轮到他自己了。
景元帝深吸一口气:“带下去,细细审问,定要找出传国玉配的下落。”
徐双林站起身,一手拎着那个快吓得尿裤子的掮客,铿锵道:“属下遵命!”
景元帝强行让自己的脸色和善一点点:“你……有功于社稷,朕今后定当重赏。”
徐双林颔首:“臣只求无愧于心。”
皇帝摆摆手:“去吧。”
那些突然冲进大殿的金吾卫,又像来时一样退去了,只是这一次,他们手中的犯人,是盏茶之前还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实权皇子。
皇帝像是实在累了:“诸位卿家,不必再说了,如今北疆战局千钧一发,不宜再行拖延,便按前议所拟,诏令镇北将军白崇明回京,遣二皇子楚矜言,立即轻车简从代朕巡狩,驰援慰军,另着兵部、户部调拨粮草辎重等车马,押后送达荆云,务必亡羊补牢,拒匈奴铁蹄于长城之外,护我百姓河山!”
谁还敢再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