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瞪了楚矜言一眼,只得不情不愿地问:“你们不曾同行?”
楚矜言垂下头:“是臣身体孱弱,力有不逮,实在未敢深入,只是在外围转转罢了。”
景元帝哼了一声:“我大周皇族素以骑射功夫见长,即使手下没有功夫,心里也不该有怯懦,你记住了。”
楚矜言一顿:“……是,臣记下了。”
又有几个老臣不免露出一点尴尬的目光。
这里谁还不知道,二殿下一身功夫是怎么没的……陛下明显只是找借口发落啊。
但皇帝教育儿子,他们又能说什么,况且,二皇子从来便势弱,也没有为他说话的必要。
白守义也没管这事,转而非常自然地插入了他们之前的讨论。
“陛下,那南陈居心叵测,老臣之所以深夜前来,便是为此事——您看这个。”
老将军呈上了一本薄薄的册子,安公公连忙转交给皇帝。
景元帝有些疑惑地接过,只看了一眼,脸色就有些变了。
更细细看了几页之后,他再抬头看白守义,脸上的表情已经有点恐怖了。
“这、这是……”
老将军叹了口气:“观陛下的反应,这国书约莫是没错了。”
景元帝咬着牙:“与南陈使者今晨呈上的一丝不差——可国书留中,除了朕外,不该有任何人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