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恭敬跪下:“一字不差。”
“楚矜言的武功?”
“确实中了化功散,属下方才暗探,经脉损坏严重,已不剩半丝内力了。”
景元帝微微点头,摆动了一下手指,黑衣人便恭敬行礼,一闪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景元帝独自坐着,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木头,半晌,突然露出一点笑意。
不错,这孩子若不死,倒也当用。
只要楚矜言真的没有多余的心思,如今人才凋零,倒不妨大度些,赐他个前程。
身无权势牵系,久病孱弱之躯,就更让人放心了。
大理寺中,一应人犯早已被捆着跪成一排,在贵人们进来时无声哆嗦着,头都不敢抬。
景元帝看他们身上都是一片血迹斑斑,忍不住掩住口鼻,皱了下眉。
大皇子最不合他心的便是如此,手段也太过直接酷烈了些。
“皇上,您这边请,”大理寺卿擦擦额上的冷汗,陪笑着请皇帝上座,“这点小事,还劳您亲自来过问,都是臣等办事不力。”
楚知行跟在景元帝身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这案子是由他总领负责的,说办事不力,这不就是指着他的鼻子骂?
楚矜言也被扶着进来,景元帝难得体恤,没让他也与那些犯人跪在一处,也赐了个座。
除他们之外,还有三殿下楚知意,也一脸跃跃欲试地看着那些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