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既明没有说话。
温南安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他的手背上有一道长长的疤,平时被袖子掩盖住,看不太出来,可此时袖子滑落,那疤看着明明已经有了年份,却依然显得十分狰狞。
“拜你所赐,”温南安脸上竟还带着笑,“当时京郊一别,长安兄给我留下的纪念,很是令人印象深刻。”
哪只这一道疤,他身上到处都是比这个只重不轻的伤痕,更别说全然被废掉的内力,令他濒死的内伤,以及后来遇到的许多事。
皇帝深呼吸一下,强撑着冷笑道:“那还不是你咎由自取。”
温南安一哂,没有与他抗辩的兴致。
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楚既明既然这样认为,便让他这样认为吧。
这种思维方式已经存在了将近二十年,哪里是几句话便能改得了的。
温南安不是为这个来的,北周皇帝中毒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他来是因为听说了另一件事。
温南安向前探身,带着一丝怒火问道:“这且不说,我问你,你将玉淑怎么样了?”
楚既明竟笑了一声:“你还真是深情,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难为你竟还惦记这么多年。”
温南安眼中猛地闪过一丝怒火:“我便知你会对不起她!”
“我对不起她?”皇帝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姓温的。你很得意,是不是?你竟然敢做下那样的事……既然你没死,这么多年来为什么又不敢来找她,怎么,怕朕再杀你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