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皇帝硬邦邦道,“郡王府邸已经收拾妥当,如今国家刚受重创,正是各项支出都吃紧的时候,这一次册封大典便不大办——你不至因此有什么不满吧?”
楚矜言躬身:“臣自当为社稷分忧。”
皇帝又碰了这样一个软钉子,心头愈发烦躁起来,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希望能听到些不同于以往的回答。
比如……对他表现出些不平,或者撒撒娇什么的。
这个念头刚升起来,景元帝便不觉感到荒谬,他无法想象楚矜言在自己面前做出那样的举动,好像单是想到这些形容词,便觉得与这个年纪轻轻便平淡吴波的青年不甚相衬。
……真是不知道像了谁。
这个念头一起,他又不自觉把自己气到了,好像胸前憋闷着一把火,看天看地都面目可憎。
皇帝心烦意乱地转过身,背对着楚矜言摆摆手,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楚矜言又无可挑剔地对他行了礼:“那臣先告退了。”
楚矜言后退了几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永安宫。
刚才的震惊只持续了一瞬,他的心态早已恢复平和,并欣慰地发现又有一笔积分入账。
其实,按照这个规律,他倒不妨多来找找皇帝,不失为一种获得积分的好方法。
不过——
楚矜言抬头看看月亮,也不免感到一点紧迫。
他才不相信景元帝是忘了,距离满月已经没有几日,而之前给自己的解药已经用完,该需要换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