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远了些以后钟意晚才敢翻出浴桶擦身体,等他穿好衣服出来了,南寄欢也已经包扎好了。
此时少年正坐在桌边擦拭环刃。
看到他出来,南寄欢随手往他身上甩了个蒸干头发的术法。
钟意晚小声说了句“谢谢”。
南寄欢没什么反应,眼神落在桌子上放着的食盒:“哪家的?等会我走的时候帮你还回去。”
钟意晚答道:“芸萍婆婆给的。”
南寄欢应了好后提过食盒,将要推门走出去的时候蓦地动作一顿,回过头来笑得眉眼弯弯。
分明是温柔的语调,但却不难听出咬牙切齿之感:“姐姐,过些日子我才会回来。”
“你最好安分点,要是再传谣言……我就把你说的话都变成现实,然后在花鼓寨上面开个水镜让大家都来欣赏欣赏。”
钟意晚撇撇嘴,看屋顶看地板就是不看南寄欢。
少年被他气到,冷哼一声出了门。
南寄欢走后又过了两天的时间。
钟意晚在寨子里待的倒是安稳,完全不知道外面的形势已经天翻地覆。
再之后便是连寨子里的片刻安宁都没有了。
西南王与巫族的对抗终于还是上升到了武力冲突。
犬桑城夹在三股势力中间处境尴尬,若不及时投靠其中一股势力,必定会落得个城毁人亡的结局。
这时候的钟意晚尚不清楚为何三方势力都抢着要将犬桑城纳入自己辖地范围之内。
他在之后才明白,犬桑城下埋着稀有灵矿,而这股矿脉比之底蕴丰厚的大宗所占据的灵山福地还要珍贵诱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