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寄欢全程没看他,转身后继续坐在小凳上包扎伤口。

钟意晚洗好后对他道:“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闻言,南寄欢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哦,姐姐不说我都忘了。”

“传言里还说,在房间里的时候我都不允许某人穿衣服来着。”

“说的跟真的一样,行啊,我还真就不让你穿了,来,光着走两步?”

钟意晚气急,拿起布帕就砸了过去。

南寄欢歪头,布帕越过他砸到了身后的窗棱上,“啪叽”一声又落到了地上。

“你为什么要困着我?我对你根本没有价值可言,放我回去。”

被他指责的少年逆着光,虽还未彻底长成,却也可以窥见未来宽肩窄腰的风流姿态。

南寄欢一眨不眨地直视他,青墨般的瞳仁里装着钟意晚看不懂的情绪。

两人之间的气氛凝滞,许久之后南寄欢才开口:“姐姐想要解毒吗?”

钟意晚一愣,就听他接着道:“解了毒以后……我教你修炼怎么样?”

“你想干嘛?我可不要被你炼成药人。”钟意晚一脸警惕。

对于南寄欢知道他身体里有两种毒存在这件事,钟意晚并不觉得有多惊讶。

他真正在乎的是南寄欢为何突然这么说。

这些日子以来他或多或少知道对方的手段。

除却炼蛊制药,南寄欢最喜欢将活人炼化为药人。

看到钟意晚如此表现,南寄欢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缓缓扯出抹笑,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

他转过身向外走去,语气莫名,似乎带了些怒意:“真不知道你每天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