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扎进肉里的木刺全部取出之后,水已经煮开了。
钟意晚指挥着南明离火蒸干纱布,他自己则是重新给沈倦上药。
等给沈倦处理好伤口了,饭菜也已经凉了。
钟意晚瞧着男主左手上的蝴蝶结,心满意足地咬了只糖蛋散。
他就喜欢这种反差感。
沈倦来回打量着手上捆着的纱布。
为他包扎的人很用心,这些纱布并不会影响到他的正常动作。
他还以为钟意晚会给他的手捆成粽子,没想到对方的包扎技术还挺精湛。
眉间划过思索,他试探性问道:“师尊以前总是受伤吗?”
钟意晚挑鱼刺的速度慢了些,平淡道:“有一段时间是。”
那段时间并不只有来自母亲的打骂,还有同学的霸凌。
就算母亲已经名正言顺地嫁进了钟家,但他还是摆脱不掉私生子的身份。
因为前任夫人还在时母亲就已经怀孕了。
这是父亲的错,但苦痛的承担者却是他。
听过他说的话,沈倦眼中闪过戾气:“都有谁?”
钟意晚没有发觉到他的异常,他夹起挑好鱼刺的肉送到沈倦嘴边:“不过是一群无聊的小孩子,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没必要计较。”
沈倦神色怔忡,乖乖吃掉鱼肉之后低声道:“下次我会准备两副碗筷。”
钟意晚调侃他:“小仙男要食人间烟火了?”
沈倦摇摇头,转而拿出木盒继续编手绳。
钟意晚见他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便也识趣地安静用饭。
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在沈倦身上,为他镀上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