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晚跟在他身后,问道:“河洛跟却邪呢?”

“被我收回去了。”

沈倦推开房门,入眼就能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只断了柄的食盒,看起来滑稽至极。

钟意晚被他牵着在桌边坐下,沈倦打开食盒,将其中的清蒸鲈鱼、醋赤蟹、糖蛋散等一应小食端出。

不过依旧是只有一人的餐具。

做完这一切,沈倦走到铜盆边净了手。

紧接着他从须弥戒中取出金疮药,洒调料似的将药粉倾倒出去,任其自由飘落,最后一拍手就算完事了。

模样之随意,动作之不羁。

让他身旁的钟意晚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平常都是这样处理伤口的?”钟意晚看向他,眼中全是不赞同。

男主这都是什么操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烤猪蹄上洒孜然。

哎也不对,男主的手修长好看,手控看了都流口水,不能说是猪蹄。

沈倦不知道笨瓜师尊在心里是怎么想自己的,他面上一派平静:“小伤口而已。”

反正致命伤也是这样处理的。

懂事的伤口会自己结痂。

沈倦一直信奉这样的说法。

钟意晚叹了口气:“白布有吗?还有南明离火借我用用。”

沈倦听话地取出一捆白纱布,接着打了个响指,指尖凝出一簇赤红色的小火苗。

钟意晚收起白纱布,将铜盆里的水换成干净的,随后指示小火苗去铜盆下边卧好,乖乖烧水别闹事。

古代的医疗卫生条件还不是那么发达,包扎伤口时所用的白布必须得是沸水煮过的。

他扯过沈倦的手仔细察看,越看越觉得头疼。

里边的木刺都没拔出来,男主真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