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还没一会儿,观自在止住了笑。

沈倦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防备这人突然袭击。

观自在嘴角的弧度不减,倾身上前勾住了沈倦耳边垂下来的流苏穗子:“想不到你这样的木头脑袋还会在乎自己之外的人。”

沈倦厌恶地拍开那只手,退后几步拉开距离:“谁要管他死活。”

观自在眨眼:“事无巨细?”

沈倦脸色一黑:“你怎么那么喜欢偷听别人墙角?”

“那又如何?我没挖你的墙角已经够意思了。”观自在揉了揉被打疼的手。

赶在沈倦再次发难前,他抢先一步道:“安心,我不会害他,倒不如说……”

不知想到什么,观自在自嘲一笑:“算了,多说无益,就此打住吧,你当你的好徒弟,我还做我的客栈老板,井水不犯河水。”

沈倦语气不好地反问:“钟意晚身上的毒是你做的吗?”

听他这么问,观自在眼中的笑意褪去,变得一片冰寒:“不是。”

他接着道:“西南的巫族部落多奇毒,若要解毒,不妨去那里看看。”

“照顾好他,不要让他随便动用灵力,或者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每毒发一次,钟熠——你的小师尊就离死亡更近一步。”

沈倦绷着张脸静默不语,也不知听没听去。

两人僵持不下之际,不知从哪里响起一阵叫沈倦名字的声音。

他从袖子里取出螺贝,仔细听过后才发现那是钟意晚的梦呓。

声音跟猫儿幼崽似的,软绵绵一片,完全没有攻击力。

听着他这样叫自己,沈倦的眉眼柔和几分。

他理也不理观自在,收起螺贝以后就向客栈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