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自在丝毫不觉危险来临,还在掰着手指猜测各种自己被发现的原因。
鼻梁上的西洋眼镜反射出身后大堂里昏暗的烛光,他一默,嘴角漾起抹笑。
“瞧我这记性,竟然忘了还有这件……”
他话音未落,沈倦折落一枝迎春,以凡木为剑欺身攻上。
身形犹如利箭般迅速飞出,带着凌厉剑意。
明明是令人措手不及的动作,观自在却一点不见慌张,反而笑得十分诡异。
他轻轻吐气,道出了钟意晚跟他自我介绍时说过的名字:“钟熠。”
沈倦一愣,原本淬满杀意的剑光散去,迎春树枝再也承受不住他的灵力,花瓣落在地上化为齑粉散去。
见他此番表现,观自在也是属实没想到。
怔愣过后他曲起一条手臂扶着额头,神经质地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极低的笑:“你竟然会在乎‘钟意晚’?”
原本观自在都做好被沈倦一剑刺中的准备了,说出那人名字不过是为了试探。
结果倒是出乎意料。
观自在笑得肩膀微微颤抖:“你在乎他。”
这才多久。
一月有吗?
钟意晚,不,准确来说……是现世而来的钟熠。
真是好手段啊。
沈倦看着眼前的人,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原以为自己犯起疯病来已经是无人能敌,现在看来还有比他更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