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眉眼缱绻温柔,贴上他的额头轻轻蹭了下。
沈倦放轻了声音道:“我知道,你说的我都记得。”
“别急,有我操心这些事。”
惊澜在这时插嘴:“只要你能把那艘飞舟带回来。”
“我应该有办法修好它。”
沈倦不咸不淡地嗯了声,指尖凝出的剑意将一截试探着往地砖缝隙里钻的根须斩断。
惊澜见状,思索着开口:“这样不行。”
“你试过将灵力阻隔在外界,不让他被动地吸收吗?”
沈倦:“试过。就算是在毫无灵力,甚至是毫无生机的小世界里,他仍会有这种变化。”
惊澜提议:“泡药浴呢?”
沈倦摇头:“药力一次比一次强,他已经受不住了。”
这下就连惊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尚在泰坦族时,他就一直搞不懂关于种子的理论知识。
他明白任何事物都有其核心。
但却不明白——为什么作为世界核心的种子会是一个有自我意识,会哭会笑的活物。
明明死板的机械才是维护世界秩序的最好帮手。
至少机械不会像钟熠他们兄弟俩一样影响身边人的情绪。
最重要的是,机械会绝对地服从命令。
只要初始时设定的程序没错,它们执行的命令便是正确的。
但他的先祖却将三千世的存亡压在了这样一群有思想的种子身上。
惊澜不懂。
回过神时,他面前已经没了沈倦两人的影子。
——
藏星宫侧殿的浴池。
钟意晚坐在浴池边缘,双腿浸没在水下,上半身被沈倦单手揽着。
他的状态算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