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玄表微微一愣,不知想到什么,蓦然红了脖颈。

……

半月之期宽松,谢晚今哄好了小徒弟,也没忘正事。

赵涧是个聪明人,不需多说继续老老实实地当城主,配合谢晚今设下圈套,引诱血魂门上钩。

但或许是和赵涧联系的人一直没回去,血魂门其余人起了警惕心,赵涧发出的传讯始终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一人来神陨之地。

“一群乌合之众,师尊不必担心。”

得知这件事时,燕玄表正在练剑,剑身铮鸣,雪白的剑尖如冰刃般锋锐冷厉,他收起剑,眼底尽是对血魂门的冷意,与深藏的恨意,道:“等此间事了,我去杀了他们。”

“杀?”

谢晚今坐在一旁抚着燕玄表送给他的流萤琴,闻言抬头,蹙眉道:“血魂门功法诡异,如今知晓事情败露,定然有所防备,你去就是冒险。”小徒弟是气运逆天,但再怎么也不能鲁莽行事。

燕玄表绷着脸。

他自然知道,但一想到上辈子谢晚今的死,他就控制不住想杀人。赵涧和城里的人不能杀,血魂门的邪修还不能杀吗?

谢晚今似是看出他在想什么,道:“过来。”

燕玄表慢吞吞走了过去,没有第二张凳子,便乖乖在坐着的谢晚今面前半跪下来,“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