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今微讶,他还以为燕玄表会提出一些更“过分”的要求,譬如签订神魂契约、譬如与他结为道侣、譬如今后不离开他一步……

“好。”

谢晚今低头,凝视着青年那片被抿得微微发白的唇,顿了顿,俯身扣住青年的后脑。

燕玄表初始没有动,任由唇齿间染上熟悉的气息,再一点点将他吞没,漆黑的睫羽如同振翅的蝶翼微微颤动,呼吸一时间乱了,忍不住伸手环住男人的腰,贪婪急切地追逐着那道气息,眉宇间的寒霜如雪化冰消,化作一汪融融春水。

被偷亲的经历很多,谢晚今没有做出过回应,这次主动亲人,难免有些不熟悉。

但谢晚今向来好学,也学得快,结合前面无数次燕玄表带来的“特殊教习”,很快便熟练起来,并且学会了举一反三。

谢晚今扣着人的手掌不断收紧,心如明镜——明明燕玄表还是他的徒弟,可他果然……一点也不排斥。

被放开时,大脑一片空白,舌根被吮-得发麻,燕玄表好半晌才平复急促的呼吸,回过神后脸上热气蒸腾,微白的唇被亲得红润微-肿,因为太过激-烈微微破了一块皮,吸着气视线左忽右闪,就是不敢对上谢晚今的眼睛。

谢晚今抬手捏了捏燕玄表泛红的耳尖,热度从指腹传递至心尖,他笑了下。

燕玄表面红耳赤,认为师尊在嘲笑他,不知道怎么想的,转头露出犬牙,一口咬住谢晚今的手腕。

力度很轻,谢晚今只觉得痒,淡笑道:“怎么还咬人?”

一咬燕玄表就后悔了,真是当豹子当上瘾了不成?眼神飘忽一瞬,闷声道:“不可以吗?”

“可以。”

谢晚今道:“咬哪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