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眼眸低垂,再三犹豫,只听令楷开口说道:“坦白从宽,刘师傅你可要三思,你的家里还有妻儿需要你照顾,他们不能没有你。”
“淮阳王,是淮阳王!”刘铭开口说道。
“证据。”令楷又道。
刘铭说道:“在我怀里,是一个锦囊,里面有他给我的信物。”
风澈伸出手从刘铁匠怀里取出一个锦囊,打开一看,是一枚玉佩。
令歌只觉玉佩甚是眼熟,须臾,他回忆起来,对着刘铁匠追问道:“这不是嘉定王的玉佩吗?是谁送来给你的?你把前后经过说清楚,还有,十三年前的兵刃重新打磨铸造又是为何?它们不是早应该被朝廷收缴了吗?”
刘铭闻言再次陷入沉默,令楷见状,又问道:“刘师傅,你可知道为何淮阳王拿的是嘉定王的玉佩给你当信物?”
刘铭抬起头看向令楷,脸上是一副迷茫至惊恐的神色,只听令楷继续说道:“他日东窗事发,如果不是证据确凿的话,他完全可以推脱此事与他无关,毕竟嘉定王已死,若是遗物被人所盗用也说得过去。”
“不会的,这是去年十一月底的时候,淮阳王的门客高牧亲自送来的,”刘铭否认道,“高牧让我写下契约书让他带走,同时还给了我一大笔银票钱财,让我把十三年前藏起来的兵刃重新拿出来打磨铸造,事成之后会再给我一笔钱财。”
令楷眸色沉沉,问道:“这些兵刃究竟是从何而来?为何要藏起来?”
刘铭的目光变得飘忽不定,神情不安,他回忆起十三年前的惨案,犹豫良久后才咬紧牙关,鼓起勇气。
“这些兵刃是当年淮阳王托我所造,只是当年韩家东窗事发,所以这些兵刃并未运出宁州,而是一直藏在矿洞深处……”
众人甚是意外,淮阳王当年竟然有暗中私造铁器,桩桩件件若是能被证实,淮阳王定然难逃死罪。
“可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些兵刃是当年淮阳王让你所造?”令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