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画笑着站起身来,说道:“韩相不明白吗?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虽然我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是看见你和白令歌的反应,我敢肯定,我才是真正的玉迟王。”
见韩清玄神色淡然,不言语答复,尺画嗓音森冷地继续说道:“韩清玄,你别再想着骗我,我是隆豫十二年生的,有月牙状胎记不说,戏班师父便是从青岩山附近把我带走的,当年临清王夫妇就死在青岩山,天底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韩清玄摇头否认着,扬起下颔看着尺画,叹道:“看来你是真的疯了,这世间玉迟王只有一人,那就是令歌,并不是你。”
说罢,韩清玄便站起身来,见尺画愠色浮现,他继续说道:“想来你是入戏太深,这才满嘴胡话,不过没关系,本相就当没听见,我会给你请最好的郎中前来诊治,之后送你离开长安城,保你一世平安。”
尺画似是听见莫大的笑话,他开始大笑起来,然而眉眼间却是无尽的阴翳。
“入戏太深?究竟是谁入戏太深?入戏太深的是你韩清玄!”
韩清玄眉头紧锁,只听尺画继续说道:“是你一直沉浸在过往的戏剧之中,戏里面你的白令歌还是从前那样如空谷幽兰一般,不染尘埃。”
“可是这世间最容不下的,往往就是完美无瑕,这句话韩相你再明白不过了吧,你一心一意护着的白令歌,不就逐渐改变,逐渐残缺了吗?现在的他,双手沾满鲜血,支离破碎,而且是拜你所赐,你是毁掉他的元凶……”
尺画轻描淡写地说着,语气甚是戏谑,嗓音也极其森冷,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瞬间在韩清玄的心口划过。
不等尺画继续说下去,韩清玄已经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