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亲自去见他。”说着,韩清玄便迈出脚往前走去,却被宋君逸拦下。
“韩相,今日换做是谁都可以拿着陛下的圣旨接走玉迟王,可是唯独你不行,你应该明白,玉迟王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
韩清玄的双眼中闪过愠色,反问道:“你怎知他不愿见我?”
宋君逸轻扬唇角,回应道:“他亲口对我说的。”
“本王不曾说过。”
宋君逸回首一看,发现正是令歌前来。
今日的令歌一身深蓝色广袖锦衣,佩戴兰花草香囊,神色漠然,高贵典雅,让人不敢亵渎。
再次见到令歌时,韩清玄心碎不已,在秋风落叶之中,眼前的令歌即使盛装打扮,也仿佛是散落一地的水晶碎片,飘零风中的洁白花瓣,憔悴不堪。他昔日眉眼间的光芒已经荡然无存,唯余空洞失神,漠然无情。
令歌对宋君逸冷声道:“宋大人,本王有话要单独对韩丞相说,还请你回避一番。”
宋君逸默然,他看了一眼韩清玄,而后离开,站到一边。
见宋君逸离去,韩清玄当即上前握住令歌的双手,说道:“令歌,你随我回去,我会替你给白掌门报仇,你信我……”
韩清玄原以为令歌会随他而去,却不想令歌挣脱他的手,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的仇我自己来报,无需韩相费心。”
听闻令歌如此冷漠地说出“韩相”两个字,韩清玄只觉一颗心正被狠狠地撕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