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婶捂着嘴,满脸的后怕和震惊。
“都死了?”司樾问。
“有几个逃出来了,不过连村长都被埋了,那还能活几个人啊。”
司樾挑眉,“这么严重?”
“要不然怎么传得沸沸扬扬呢。”
纱羊忍不住惊呼,“才一个晚上而已,没了槐树的庇佑就这么不行吗?”
两人虽然看不见纱羊,却兀自往下道,“何家村三百年不受灾,不管是村里还是县衙,谁都从来没在那里做过防灾工事。哪成想呢……”
司樾颔首,“那是怪不得。”
她抬眸看向自己那一桌子,恒子箫低着头,身子微微发颤。
“唉,谁想得到啊,三百年的神树说没就没了。”
司樾哼笑一声,“要我说,这可不是‘说没就没’了。”
“哦?怎么说?”
“有道是,禄尽人亡、福尽灾来。”司樾道,“旧荫已尽,又不行善积德,哈,整整三百年风调雨顺,再大的福报也该享完了。”
两人点头,“那倒也是。每次咱们这儿受了灾,问何家村买粮,他们都把粮食卖得比金子贵;想去何家村借宿,比住皇宫还贵。”
“这也就罢了,去拜一拜那棵神树,一个人就要五两银子,就是去天下第一寺添一次香油也不过五文钱啊,何家村的人真是疯了。”
“要我说,要不是有神树在,何家村那个地方早该被冲上几百回了。”
恒子箫两侧的手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