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子箫看了一会儿后,用笔舔了墨,在空白的纸上落笔,慢慢写下了“如是我闻”四个字来,抬头看向书生。
“咦——”男人一惊,走上前低下头,对着自己的那份和恒子箫的字来回对比,“像,真像!竟一模一样!”
恒子箫趁机道,“先生想要什么样的字,我都能练。”
书生变了脸色,惊为天人地看着恒子箫,“不想小兄弟年纪轻轻竟有这样的能力,我看你才该坐在这儿、吃这碗饭。”
恒子箫眼巴巴地看着男人,“还请先生分我些活计,东家给的钱,我只拿一半,可以么……”
“你只拿一半?”男人眉梢一挑。
恒子箫怕他不高兴,连忙道,“四分、三分也行……”
男人顿时笑了起来,“既然是裴玉门的弟子,我怎么好意思呢,一半就一半吧,只是你要是写的不好或是逾期了,那我找谁说理去?”
恒子箫一愣,他思索片刻后,一摸腰上的储物器,拿出一个白锦祥云暗纹的香囊来给男人。
“先生若不信我,我可签字画押,再将这香囊抵在这里,如何?”
男人接来一看,摸了摸那料子,又摸了摸香囊底下系的小玉环,心里满意了,“好、好,那你来写文书罢。”
恒子箫写了份承诺文书,从书生手里接过了一份抄经的活儿,约定正月十三之前要交稿,稿上不得有沾污墨迹,纸张不得有褶皱痕迹,否则那香囊就归书生所有。
他小心翼翼地把纸和范本收进储物器里,高高兴兴地去找司樾。
他知道师父喜欢钱,可一直以来都苦于没有来钱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