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黎族女子从来都不是依附于他人的菟丝花,我不愿开此先例,亦不愿为后代做此榜样。”
姬怀生心中五味杂陈,他觉得自己如湖面平静,又觉得自己好似滚烫的浆水激荡,更像是岸上的礁石,真真切切的感受着姜依依的情绪像翻涌的海浪拍打在胸腔,置身事外又身处其中。
他好半晌才吐出一句:“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将压在心底里的话说出来后,姜依依忽然觉得很轻松,退了潮的情绪也平稳了下来,她不答反问:“我若告诉你,你要如何?”
姬怀生理所当然道:“他们不就是要一个合格的少族长吗?我做便是。”
姜依依不出所料的笑了笑:“这便也是我不愿告诉你的原因。”
姬怀生一头雾水,看着她的眼睛里尽是询问。
姜依依对上他的眼眸,没有立即作答。
天气转冷,裹着水汽的晚风萧瑟,也越发生寒,卷着衣襟摇曳。
姜依依眨了眨眼睛收回视线,转身往观景台中的亭子走去。
“印象中,姬家阿兄阿姐鲜少笑过,族中的孩子们在斗花斗草追鸟捉蝴蝶的时候,他们便在一旁压制着自己的天性,不敢有丝毫松懈,努力用功的让自己变得强大,成为一个人人肯定赞赏的幽黎姬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