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怀生得了赦令,埋在她肩窝里闷闷的笑了两声,更加放肆的收紧手臂加深怀抱,在她耳边后怕道:“我现下才知,比身死更恐惧的,是看着你在我眼前失去生机,我不能拿你冒险,哪怕是一点点都不行,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让你死在我前头。”
姜依依被他偏执的话说得哭笑不得:“那你就忍心让我看着你死?”
似想到那惊心动魄的一瞬间,姬怀生的身体僵了一下,又很快回转,自嘲中略带了委屈:“倘若真到了那一天,还是我先死吧,反正你也没有那么在意。”
这话让姜依依真有点生气了,她用力推了他一下却没有完全推开:“我怎么不在意了?”
姬怀生松开怀抱,再次说起老生常谈的话题:“那你为何到现在都不愿嫁与我?”
“我说了时候未到。”
“我命都要给你了,你还敷衍我?”
姜依依张口结舌,被激起了更大的火气,语气也发冲:“族长和夫人在我们即将外出历练的前夕突然提及婚事,我不信你想不到其中缘由。”
从始至终他都只有高兴和被拒绝的失落,然后成了想不通的心结,好像还真未细想过父母的用意。
“他们不过是想用我来规劝你罢了。”一想起这事,姜依依心中便有莫大的不甘:“我想在他们心中,觉得你喜欢的是一个幽黎族的女子,能以最大的限度保存下幽黎姬氏的强劲血脉便已是幸事,不拘那人是谁。”
“不止是他们,我想很多族人都是如此想法,就连阿姐都曾劝我不若早些嫁给你,让你收了心从此做个合格的少族长。”
“可是怀生,我也是幽黎族人,自小也秉承着幽黎族人世代传承的遗愿长大,我亦有自己身为幽黎族人该肩负起的责任,和这份责任所带给我的自豪和骄傲,而非做一个激励你成长的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