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延王一时不答,他在思量权衡。
镇北军尚未到,姜煦人虽在此,但手里未必有兵可用。
一辈子做人臣子有什么意思,萧磐一死,正好要乱上一阵。有兵有粮,谁不想趁乱世搏一把,万一成事了……
阮先生控着他的小木车,攀上了高高的台阶,如履平地一般。
福延王打量着这个残废:“你谁?”
阮先生到了他身边:“不好意思,稍让一下。”
福延王神使鬼差的,往旁边让了一步,紧接着,怒上心头,气得面红耳赤:“你究竟是什么人?本王问你话呢!”
阮先生占了正殿中主人家的位置,抬手在铜椅扶手的龙头上一拍,殿内不知什么关窍开始运作,盘龙柱上雕刻的蛟龙竟脱了桎梏,十二只蛟伸展开身体,一个扫尾,便将殿中福延王的属下尽数掀飞,盘旋在姜煦的周围,大有一种回护之意。
山匪出身的福延王是没什么见识的,见此情景,骇得说不出话。
阮先生意在告诉他,虽镇北军尚未到,但神工阁不是吃素的,且立场明确。
姜煦淡淡道:“扶灵回都吧,好歹当了一段日子的皇帝,身上流着萧氏皇族的血,不好搞的太难看,埋地下让他们萧氏的祖宗教训吧。”
神工阁的弟子们终于不必受到看管,一窝蜂的都涌了出来,挤在殿前,踮脚往里看。
都想见一见长居后山这位阮先生的真面目。
福延王忙着指挥手下给萧磐找棺材。
傅蓉微又到了湖边,看着那座锈死的青龙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