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煦斜了他一眼:“你永远也弄不明白,知道为什么吗?”
肖半瞎虚心请教:“为何?”
姜煦:“因为你瞎。”
他起身回屋了,把肖半瞎一个人扔在外面吹风。
傅蓉微睡不深,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坐在床榻对面的椅子上,正盯着她看。傅蓉微听着那清浅的呼吸声,没有起身驱赶,也没有睁眼说话,她努力让那些烦心事滚出脑袋,强迫自己陷入了沉睡。
她太累了,需要好好睡上一觉。
姜煦一夜不曾合眼,时刻保持着警醒,听着外面的动静。
肖半瞎天快亮的时候离开了。
他自己一个人走的,萧磐的尸体留了下来。
姜煦站在窗前目送了他一程。
待天光大亮时,傅蓉微安静的睁开眼,她没发出声音,姜煦却第一时间开口道:“我们下山。”
阮先生从柴房里找出一个小车,把萧磐扔在里面,用钢索吊下了山。
福延卫在神工阁里好不自在。
姜煦再次与福延王打上了照面,那糙汉子还盘在高位上,一脸戏谑。姜煦将萧磐的尸首往他面前一扔,福延王低头盯着那硬邦邦的身体,不用伸手探鼻息,便知已死去多时了,经脉处一道深不见底的伤,就是知名所在了。
福延王无措地站了起来。
姜煦看着他:“萧磐乱臣贼子,犯上窃国,罪不容诛,现已被就地斩杀,福延王,该你做决定了,你是想做大梁的直臣,还是想做萧磐麾下的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