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通明, 傅蓉微与胥柒对坐书房,姜煦坐在窗下倒是消停了不少。
傅蓉微开口道:“你先给姜煦写信, 没有得到回应,才转而将信寄给我,你信中提起了杜鹃引,料想我一定会重视,又给了我蝮山的舆图,我自然而然会觉得蝮山又转机, 蝮山与南越相距不远,我只要来了蝮山, 便免不了与你相见, 问明当年缘由。其实你的本意只是想引我们相见,是吗?”
胥柒既被点破, 也不隐瞒,道:“是我要见你。”他停了一下,又道:“当年之事,我也该当面向二位赔礼。”
“五年了。”傅蓉微道:“你这赔礼可真是及时。”
怎么不算及时呢?信上说毒入肺腑,六年便药石罔顾,再晚一年可什么都来不及了。
胥柒丝毫不觉得面热,依旧维持着温和有礼的表情:“对不住二位。”
傅蓉微:“所以现在可以明说了吗?你到底所图为何?”
姜煦听问到关键,往这边瞥了一眼,目光在胥柒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继续拄着头望向窗外。
傅蓉微虽不刻意盯着他,但余光没有一刻松散,自始至终将他框在实现范围内。
胥柒道:“我刚登基不久,你们想必也听说过一二,其中过程有几分艰辛,想必北梁的探子也了解一二。”
傅蓉微心说错了,南越地处偏远,兵不强马不壮,也没什么狼子野心,她在华京一堆琐事要处理,对南越这个小地方还真没上过心。
胥柒不在意这些,既然傅蓉微不知道,他就多费点口舌,再详述一遍:“父皇膝下子嗣众多,我出身不好,性格也不好,才情更是一般,从小父皇对我便有十二分的厌弃,皇室中的兄弟手足更是落井下石,我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一个转机,从那自生自灭的府邸中迁出来,终于拿回了皇子的身份。五年前,我前往馠都为质,与兖王爷定下盟约,共谋大事,哦,如今该称他为大梁的皇上了。”
傅蓉微忽然觉得很有意思:“你们俩倒是各自风光无限,最后都得到自己想要的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