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位罗巧珍便是荔贵妃唯一活着的亲眷了。”傅蓉微道。
“正是。”姜煦道:“那你知不知道,胥柒的生母,闺名就唤作巧珍?”
傅蓉微:“一模一样的闺名,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同一个人,倒是也说得过去,荔贵妃世上仅存的血脉生了报复之心,经过多年筹谋又杀回了南越皇城,试图报当年的灭门之仇。
“可惜,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姜煦说:“但是后宫女子之间的倾斗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她虽不是,但有人指着她说是,在有心人的栽赃下,一盆脏水浇得她百口莫辩,于是,原本盛宠的巧珍娘娘一夜之间跌落尘埃,她儿子胥柒也糟了厌弃,这座宅子,其实是他们母子俩的囚困之地。”
傅蓉微目光又落在了那口井上:“那井下的人是巧珍娘娘?”
姜煦说是。
傅蓉微道:“既然这井被人用玄术封了起来,说明井下压着的是冤魂,是为人所害。巧珍娘娘既然已经败了,且难有翻身的机会,那些人何故一定要她的命?”
姜煦说:“巧珍娘娘死于五年前,在她死后第二个月,胥柒便被当成质子送进了馠都。对于被囚禁多年的胥柒来说,以南越皇子的身份前往馠都,不是屈辱和不幸,而是新生的机会。巧珍死了,他才有这样的机会。”
傅蓉微:“所以,巧珍娘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是她自愿……还是?”
姜煦贴近了她的耳边,用极轻的声音说出了最不堪的猜测:“是胥柒杀母。”
傅蓉微双手不受控制的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