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疑问,是肯定。
傅蓉微说:“我不插手军务,王爷自己决断,他也从不跟我讲。”
庾寒山一眼看穿:“我看是王妃不爱管那些事吧?”
傅蓉微道:“我是不爱管,也弄不明白,怎么,庾先生对军政还有研究?”
庾寒山连声否认,这是真的没有,他们庾氏祖上从未出过尚武之人。
傅蓉微避无可避,有些话便直说了:“庾先生耐心再等等,如今是五月,最多再等五个月,王爷那边就有回音了。庾先生想要的安心我给不了,到时让他与你谈吧。”
庾寒山靠在船上听水声,道:“当年摄政王护着皇上退至华京,另立新朝的时候,我正在馠都与那帮文人清客喝茶呢,那里是最接近朝廷的地方,人们谈的也都是忧国忧民的大事,那些读书人都觉得,北梁复国无望,摄政王在,镇北军在,尚能保得北梁一时平安,可等时过境迁,天下大局既定,北梁再不甘心也迟早是要顺应天时的。”
傅蓉微苦笑了一下:“别说你们了,当年……就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说的这句“当年”是上辈子的时候。
正因为复国无望,满心不甘,她才选择用性命殉了城,在自己的亲儿子心头狠狠扎了一道伤疤,以期待那微末的可能。
不料,那一刀伤疤竟也扎在了姜煦的心上。
庾寒山继续说道:“可后来,佛落顶山道被拦腰截断,馠都沸沸扬扬闹了几天,依然没几个肯说好话的人,但我却觉得形势不一般了。”
傅蓉微:“先生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