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煦拉着她往回走,回到屋子里,他才开口道:“那臭瞎子回回骗你,你回回上当,还敢信?”
傅蓉微任由他牵着手,默默地瞪了他一眼。
姜煦道:“一个弄权之人,江湖骗子,他的胡言乱语无需放在心上。有你,我且舍不得死呢。”
傅蓉微抿了抿唇,勾出一个心不在焉的笑:“我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信他。”
夜里,姜煦身上又发起了高热。
胥柒来看过一回,说无碍,扛过去就好了。
傅蓉微便守在床前剪了一夜的烛芯。
这一夜,没有人知晓她心里正在滋生蔓延的阴霾,已经快要蒙蔽她的理智了。
只有她自己清楚的感觉到,她又独自站到了悬崖边,等着漫山风雨逼近。
翌日清晨,姜煦身上的热终于退了,傅蓉微用手贴着他的额,感觉到了一种湿凉。
萧磐听说他已无大碍,便备了车要带他进宫面圣。
重阳节将近,会见各国使臣的日子就定在九月九,也就是两日后。
姜煦身上的毒是解了大半,可浑身经脉却觉得无力,像是泡软了一般。
“……所以依你看,有什么好办法?”
萧磐路上就与姜煦商讨了起来。
姜煦靠在车上,说:“金缕玉衣不是已经被我偷了吗,到时候他们献上的贡物与礼单不相符,直接以欺君之罪当廷全扣了吧,省事。”
萧磐当即驳回:“你说的倒轻松,皇兄仁义,可从来没有过这般暴戾。”
姜煦见话不投机半句多,便不跟他说了。
萧磐又看向傅蓉微:“不如听听三姑娘的见解?”
傅蓉微还没来得及开口,姜煦便冲她说了句:“别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