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晓他身世之人,庆平山庄的布局,他看似给马继祥和潘淋漓机会,让他们设局给赵或请翁入瓮。
实际上,无论是否前往中州参与此战,但凡触及布局者,皆是局中人。
而中州一战,所要除掉的,只是不足为惧的蝼蚁罢了。
赵抑要这些人远离魏都,是不想他们污了自己的贤名,以至于学子闹事后,他并未放过陈家,以闹事的缘由处置,他让天下人认为陈写弑父杀兄,残害血亲,用各种理由对无辜之人赶尽杀绝。
即便如此,姜挽还是原谅了赵抑,因为他是靠着赵抑的青睐而活之人。
姜挽道:“沈凭,倘若你交出兵符,我能让你离开魏都,彻底还你自由,从此你可在世间隐姓埋名,安享晚年。”
沈凭慢慢转身,抬脚走出一步。
但姜挽见状却退一步,凝视着沈凭手中的吞山啸,畏惧都体现在眼底。
沈凭对他的害怕视若无睹,弯腰将吞山啸搁置在矮榻上,为它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当起身再朝姜挽走近时,发现姜挽不再退步。
两人的距离被慢慢拉近。
沈凭绕着他走了一圈,轻飘飘的语气中充满蛊惑,道:“你不想在这皇宫里见着我,那赵抑同意吗?”
姜挽沉下脸色,“这不是你该在意的。”
结果在他话落时,身子瞬间绷住,因为沈凭将手虚虚搭在了他的肩头。
沈凭朝着他的耳边稍微贴紧了些,像只风流的狐狸,言语间洒出温热的气息,在冰天雪地里显得过分明显,落在姜挽的耳廓,惹得那耳根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