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片刻后,沈凭忽而问道:“姜挽,赵抑知道你偷偷来吗?”
姜挽蹙眉,藏起眼中的厌恶,道:“这等小事,即使知晓也不会责怪,你还是顾着自己吧。”
等赵抑玩腻了,是死是活都是个迷。
吞山啸被沈凭擦拭得一尘不染,待收刀入鞘时,他缓缓起身,站在原地看向姜挽。
四目相对,将各自眼底的思绪看遍。
沈凭握着吞山啸在手,为他添了一丝压迫,说道:“姜挽,庆平山庄的火是你放的,那你应该知晓赵抑为何让你前去吧。”
姜挽侧过身,与他对视片刻,想起赵或在戏台上所言,沉默良久。
他怎会不知,只是不愿承认。
沈凭见他神情便心知肚明,道:“所以,你我的下场是一样的。”
姜挽蹙眉看他,“我们不会一样的。”
沈凭无奈一笑说:“那你说,为何他不肯放过谢家、陈写、百花街,却放过赵弦?”
姜挽闻言不语,但心中已有了猜测。
少顷,他才回道:“他放过了孔伐。”
“是吗?”沈凭移开目光,看着天地一色,望着花园的树坑被大雪填上,“何必自欺欺人呢,如若你能活到他登基后,也许就不会说出这句话了。”
很显然,姜挽比谁人都清楚,只是装聋作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