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宽想为他穿好上衣,以免染了风寒,不断哄道:“我答应你,明日定叫那算盘回来。”
但是苏尝玉拽着他的衣领死活不松,衣袍挂在腰间不上不下。
贺宽想转身把被褥拽过来给他盖着,奈何一动身,不仅衣领被拽着,连蹭着的地方都是疼的。
要命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无奈道:“不如告诉我,你想如何?”
只要开口,他有求必应。
苏尝玉迷迷糊糊看他,似梦非梦的神态,吸着鼻子打量着他,呢喃说道:“我要嫁妆。”
贺宽一愣,“什么嫁妆?”
苏尝玉道:“就、就贺见初的嫁妆。”
贺宽失笑问:“我何来的嫁妆,我的嫁妆不都”
话音未落,他恍然大悟,又找金算盘了。
他的余光朝角落看去,那里静静躺着苏尝玉所指的嫁妆。
忽然间,他脑海里闪过当初抄家时的情形,莫名有些好奇,朝怀里的人问道:“你被抄家后,为何要回来取这金算盘?”
苏尝玉的身子因头晕目眩而失重,晃动间被贺宽扶稳,此刻他整个人跨坐在贺宽腿上,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何不妥。
难受的只有贺宽一人。
但贺宽十分有耐心等着他的回答,抬首望着他的眼神中满是柔光,甚至担心苏尝玉忘记自己所问,还故意重复询问一遍。
苏尝玉的脑袋搭下,酸着鼻子小声说道:“贺见初送我的,从来没有人愿意送我金算盘”
贺宽失声一笑,仰头吻了吻他的脸颊说:“收了礼你该如何回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