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凭接过陈写递来的温水,送到沈怀建的嘴边喂下。
沈怀建脸色惨白揪着自己,在看到水杯时,猛地夺过灌了下去,温水用嘴角通通洒落,可还未等他咽下,忽地喉间一热,他来不及拿开水杯,一口鲜血吐在了杯中,连带着水渍全部洒在了被褥。
沈凭一惊,“父亲!”
他拿走水杯,仓皇无措地按着沈怀建抽搐的身子。
“大夫!大夫来了没?!”沈凭手足无措安抚着沈怀建,朝着屋外大声喊着。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腕被一道力气用力拽着,回头一看,发现是父亲睁大双眼盯着自己,染红鲜血的嘴角龛动着,似有话要说。
沈凭跪在了床边,朝着他靠去,颤抖说道:“父亲,再等等,大夫来了就好了,再等等,求求你了”
沈怀建额角的青筋暴起,很显然是用尽全力克制着疼痛。
他把沈凭拽到面前,松开紧咬着的牙关,一字一句说道:“不要去找他不要被他控制”
转瞬间,沈凭的脑海中浮现出赵抑的脸庞,令他呼吸一窒,恨意从心底倒灌而起,恨不得现在去杀了赵抑和姜挽!
沈怀建感受到他的杀气,指尖拽得更紧,断断续续道:“孩子你别怕,若父亲死了,他日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那一刻,只听见沈凭牙关作响,极力忍着悲愤,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发红的双眸凝望着沈怀建。
直到大夫急匆匆赶到面前,率先将沈凭和陈写请出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