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沈凭跪倒在沈怀建蜷缩的身子前,费力把人抱起,可无论如何沈怀建都要挣脱他,双手抓着胸口低声叫着,倒在地上抽搐着,被灼烧得全身痉挛。
沈凭意识到那瓶子中装着的绝非善物,连忙从地上爬起,勃然大怒朝着姜挽扑去。
因离得近,连杨礼都无法拦住他的脚步,眼看着沈凭发疯似的把姜挽按倒在地,生生朝着姜挽的脸上挥落一拳!
“说!你给他吃了什么!”沈凭毫不留情朝他下重手,打得姜挽的鼻子瞬间出血,“我问你,给他吃了什么!”
见他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却又无力回天,只能无能叫嚣时,姜挽便只顾着大笑,即使被打得鼻青脸肿,也还是不想回答他任何一句话,直到杨礼上前,好不容易把沈凭从他身上拽走,无情朝一侧丢了出去。
姜挽被杨礼扶起,抬手捂了下脸颊,顺手抹去嘴角的血色,轻轻扬掉身上的灰尘,不顾杨礼的阻拦,主动朝着沈凭走了过去。
他看着沈凭无能为力时心中畅快,得意扬起下颚说道:“你觉得,沈大人眼下这么痛苦不堪,能是滋补养颜的东西吗?”
沈凭的目光朝着那地上蠕动的身影看去,双眼渐渐变得朦胧起来,他终究没有力气再去问清答案,选择步履蹒跚往渐渐平静的沈怀建爬去。
若非毒药,又怎会令人这般不堪忍受、倍受折磨。
到底还是自己害了父亲,还是自己连累了沈家。
赵抑走到沈怀建昏厥的身体旁,眼看着沈凭跪在面前,把这位年迈的父亲轻置在腿上,抬袖抹去他满头的冷汗,低声抽泣说着对不起。
太窒息了,太窒息了。
活着的认知在命运中被抽丝剥茧,沈凭忍着撕心的痛苦,不断责问着自己,他这一生,到底错在了哪里。
姜挽和杨礼站回了赵抑的身旁,而赵抑则偏头看了眼姜挽后,把视线落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