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凭温柔一笑,双手揽着他的脖颈,与他额头相抵道:“怎么不会呢,你可是魏都小霸王啊。”
谁能拒绝朝气蓬勃的爱意。
话落,他感觉腰间的手臂一收,抵着的额头扬起,迫不及待将他吻住。
疯狂且急促。
这夜的沈凭如蒲丝般缠绕着他,又在抚触下绽放。
实在太深了。
有人在狂潮中细细吻过一道道的痕,舔祇那些需要经年累月恢复的伤,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宣泄自己的爱意。
满到朝外溢出。
未曾舍得停息。
疾驰的动静远远传来,官道上赶马的声响渐渐清晰,引得狼狈倒在草丛里的人藏得更紧。
“苏画秋!”贺宽朝着漆黑的夜色喊道。
然而四周还是一片静谧,正当他欲挥鞭继续前行之际,余光瞧见杂草的摆动幅度略大。
他急停下速度,扯着缰绳往杂草里去,甫一靠上,就瞧见一颗脑袋从里头探了出来,许是摔了跤,那脸上还沾着泥土,一双眼眸盈着迷茫仓促,叫人望之心头一颤。
贺宽立刻翻身下马,拨开草丛把人拖了出来,拧眉冷声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苏尝玉手里还拽着他的衣袖,是刚才他拖着自己时趁手抓的。
现在被问起话来,他也记不起责怪,后怕道:“贺见初,有蛇——”
说着便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还是朝贺宽的衣袖抹着。
今夜他算是领悟到荒郊野岭的可怕了,从黄昏走到入夜,乌鸦盘旋,毒蛇出没,野兽环绕,路过坟头,在这几个时辰里都感受了一遍。
现在他除了想哭,什么都不想做了。
所以苏尝玉挂在了贺宽身上,就是怕脚下又跑出东西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