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院子被摇椅作响声无情充斥,与每逢没入水中的拍打声相交,红晕攀上白皙的肤色,染红了天际的云层,最后剩得一缕残阳,所有的正事都埋在了日落余晖里。
直至星月交辉,庭院中的激烈化为平静,赵或垂眼看着怀里人满脸疲色假寐,嘴里还在念叨着有关南诏王入京一事。
他的掌心覆在沈凭的脸颊上,用指腹细细研磨上方的余晕和泪水。
沈凭的衣服早已被撕成碎片,此时他匍匐在赵或身上,两人同盖一身衣袍,他的嗓子沙哑,只能轻声对话,“朝廷认为陛下有意谈和,运河才开,又逢各州在百废待兴的时间里,恐怕禁不住战乱的摧毁。”
赵或低声说道:“无妨,他若想打,我必将奉陪到底。”
沈凭缓缓睁眼,抬起疲惫的眼帘,视线落在他英俊的眉宇间,忽地心中有股难言的情愫,将他压抑得难受。
他将赵或覆在脸上的手拿下,下意识轻轻捏着他的每个指尖,思索道:“只是我想不懂,既然要息事宁人,为何让你冒险。”
最是难测帝王心。
赵或看着他捏玩自己的手指,却又心不在焉地想事情,这副无害而沉静的样子,叫人如何忍得住不起歹心。
他不给沈凭玩弄自己的指尖了,舒展手指后快速一抓,满意望着他们相扣的十指,慢悠悠回了沈凭的话,“因为后宫中事,父皇才让我出面接应南诏使团。”
沈凭神情疑惑看他,随后被他抱紧在怀中,听着他谈起宫中暗地里发生的事情。
自从皇帝将东珠赏赐给裴姬之后,宫里纷纷传闻裴姬将取代皇后成为六宫之主,也就意味着璟王有极大的可能被封储君。
然而就在所有流言蜚语被传得沸沸扬扬之时,宫中又出了另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