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背大人之愿,也会罪孽深重吗?”沈凭回他道。
所有人闻言当即停下脚,而孔伐更是在听见时顿足在他面前,转头看他空无一人的身后,只觉眼前的画面何其讽刺。
孤立无援,这就是墙头草。
他站在伞下转身,面朝大雨中的沈凭道:“你违背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道的发展。”
沈凭回想今日在朝廷上的对峙,忽然明白他所指的是官州兵部一事。
他蓦然轻笑一声,眼底盛满着冷意,“官州兵将分离是腐蚀城防的核心,不知宰相大人认为下官说得可是对的?”
孔伐正色道:“不错。”
沈凭又道:“而兵将分离的主要原因,可是和官衙息息相关?”
孔伐皱眉道:“不错。”
沈凭走近一步,道:“官商勾结,腐蚀人心,可是会让这一切分崩离析?”
孔伐抿了抿唇,少顷后道:“不错。”
沈凭道:“既然如此,冯奇不愿随波逐流,导致兵将分离,最后因家人性命受要挟,而选择低头服从,在下官看来,何错之有!即使是其他官吏,也都迫于无奈沦落至此,怎的到了诸位大人口中,就成了蒲鞭之罚,姑息养奸之罪了!”
他的双眼充血,瞳孔骤缩,言行之间抬手直指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