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沈凭面前,看着他的双眼道:“这些所作所为,难道不是被本王所容忍,方才保住你的平安吗?”
两人同撑在一把伞下,距离之近,却又相隔之远。
沈凭道:“这些难道不是王爷让我知难而退,让我俯首称臣之举吗?”
赵抑厉色看他,忽地可疑道:“你怀疑孟悦恒是我所害的?”
沈凭沉默不语,仿佛默认了他所问。
但却听见赵抑轻声一笑。
“区区蝼蚁,在他见谢长清的那一刻,这样的结局就注定了,还需本王出手,那样显得何其可笑。”他的话里行间满是不屑,让沈凭愈发陷入迷惑不解之中。
所以天王老子,到底何人也?
赵抑见他眼底闪过犹疑,遂提醒道:“你劣迹斑斑的过往,无人问津的前途,没有本王,谁有本事让你如今身居高位。”
正当沈凭想要反驳之际,忽地呼吸一窒,手中的伞顿时掉落在地,而他的脖颈此时此刻被赵抑掐在手中,逼得他下意识踮脚试图喘气。
赵抑嘴角笑意不达眼底,语气一如既往,他望着手中渐渐涨红的脸颊,轻声说:“你想去官州,本王由着你胡闹,若你为了昨日一事再任性,可曾想过后果。”
沈凭攀上他的手臂,眼角余光捕捉到长廊出现的姜挽,对方见状完全不敢上前,只能偷偷躲着。
他收回余光,过去种种历历在目,他只能沙哑着说道:“王爷,既已知晓,我讨厌被算计,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不信任我?”
能容忍身边的人对自己屡屡出手。
沈凭的话就像突如其来的钝痛,击得赵抑的手瞬间松开,随后听见沈凭发出几声用力的咳嗽。
然而还未等他喘过气来,赵抑的手再度伸到他的下颚,这一次他不是锁着沈凭的喉咙,而是让捏着他的下颚,让他抬头仰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