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近之后, 都看清各自眼底的厉色, 不过还是挂着满面笑容,佯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沈凭似笑非笑道:“去感受了一趟官州的风土人情,可惜老天爷脾性不好,便又来叨扰孟大人了。”
孟悦恒笑道:“大公子说得这般生疏,怎会是叨扰,你是我的贵人,我比谁都盼着你来。”
边说边把沈凭请到主座一侧,看那整齐干净的桌案,猜到这是刻意留出来。
为此沈凭又是寒暄几句,将他的诚意夸大,顿时这场宴席越发喜气洋洋。
待他落座之后,随着孟悦恒的一声咳嗽,很快聚拢在一起的众人都分散,井然有序回到各自坐席之上。
沈凭端着茶水垂眸品茗,将方才的一幕视而不见。
众人惯例一阵阿谀奉承之后,孟悦恒举杯回敬,前后一刻下来,在场的众人都纷纷道贺,说着些表面的客套话。
待有人朝沈凭敬酒之时,沈凭带着浅笑和他们虚与委蛇,清酒下肚,孟悦恒的话也从耳边传来。
“从前闻言大公子剑舞乃魏都一绝,不知今日可有机会大饱眼福?”他眼中带笑看着沈凭说道。
所有人都将目光朝沈凭投去,只见他端坐在席上,面对孟悦恒的言语付之一笑,那笑容瞧着勾人心魄,却又暗藏几分嘲弄在其中。
他捏着酒杯朝孟悦恒抬起,缓缓回道:“剑舞不如喝酒深得我心。”
孟悦恒听出他拒绝的意思,想着两人还有纠葛未了,他便也收起了为难的心思,遂问道:“那不知大公子来官州这数月,可有中意的东西?”
两人相敬一杯,沈凭放下杯子时说:“有啊,剑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