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想,我没有证据,不能拿你的主子怎么样?”桓颢墨黑犀利的眼神始终咬紧赵奶娘不放,他冷笑一声,幽幽道:“你别忘了,你主子谋害我母亲一事,我或许没有证据,但你主子谋杀我一事,我可是有大量人证物证的……你若不配合,那我只能配合官府,送你主子上路了。旧年之事,大不了开棺验尸,雁过留痕,也指不定就有什么线索留下来了,也未可知!”

赵奶娘被吓得尿了裤子:……

甄氏也不装傻了,直接装晕。

屋子里一时陷入了沸腾的寂静之中。

桓颂眼神颓唐,他难以接受自己的母亲竟然一路都是靠着谋害别人来爬到今日的地位的。

桓敞更是被激得神经都要错乱,他难以置信,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是个蛇蝎妇人,杀人不眨眼……

桓项等人也有些瞠目结舌,没想到事情越闹越大,现在有些难以收场了。

桓母也被气得快要晕过去了,她端起小几上的天青色汝窑茶杯,咕噜咕噜喝完了一整杯茶水,还是不解气,把茶杯狠狠地砸向躺在地上装晕的甄氏。

“再不起来,就用火烧,架在火上烤!”桓母气得咬牙切齿。

甄氏登时便假装悠悠转醒,看向桓母,跪地求饶道:“老太太,不是我……我真没有害姐姐……二郎也不知从哪儿听说的这些无稽之谈,便要找儿媳对质?儿媳当真是冤枉啊,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