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奶娘如此清楚贯叶金丝桃的好处,想必对它的坏处也是了然于胸的。不然何至于能在众多的致命毒药中挑中曼陀罗,来杀我呢?曼陀罗因为强大的致幻性,会让别人以为我是发病了,而不是中毒了,并且曼陀罗的药性会在十二个时辰之后自动排除体外,便是验尸,也验不出来!”
“这份心机,不可谓不深。凭你们主仆俩这种深沉的心机,便是去考女状元,也是使得的。”
赵奶娘目露惊慌,看向一旁装疯卖傻的甄氏:他怎么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桓敞原本还在躁狂、歇斯底里的情绪,一下子便冷静下来,身子寒了半截。
桓母和其他四位小郎君都呆若木鸡,如坠云里雾里。
“赵奶娘,看你主子作甚?”桓颢仍旧死死咬住赵奶娘的眼神,唇角冷笑,目似恶鬼,“说啊,我说的话,你有什么可辩驳的,尽管说来。”
赵奶娘顿觉脊背发寒,脸色越发苍白,颤抖着唇道:“我不知道二郎在说什么……”
“你方才不是还说,贯叶金丝桃对人体好,是治病用的么?怎么这会儿又推说不知道了?你这不是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么?”桓颢步步紧逼。
桓母看着赵奶娘,眸中闪过不耐之色,厉声道:“你若再不说实话,就叫人给你上夹邢了!”
赵奶娘心中一紧,十指连心,夹邢她未必受得住。
她心中惶恐不安,桓颢怎么会对当年的事情一清二楚?这些事儿压根就没有旁人知道的呀……不过,他就算知道,也不能拿大太太怎么样了,他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