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啊?”谈宝璐语气里难掩失望。
岑迦南居高临下地斜了她一眼。她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知道殿下今日也在这里,我可安心了!”
这话里,真情只有三分,这三分中的两分,还只是因为再见到岑迦南安好而已。
实际上她压根不希望岑迦南出现在这儿。岑迦南的出现可能会破坏掉她的计划。
她现在其实更想打发岑迦南走。
她又问:“那殿下是特意来找我的么?”
岑迦南淡淡地说:“回来复命。这里近。”
就是路过的意思了。
如果不是听到过岑迦南的梦话,谈宝璐还正要被他骗过去了。现在她看着岑迦南一本正经的模样有点想笑,明明是特地来找她的!
两人同时低下了头,谈宝璐这才瞥见自己方才更衣更到一半敞开的领口。
藕粉色的外衣半敞着,里面是一身樱花粉的薄绸小衣,两根细细的绳子吊在脖颈后,要坠不坠地托着两团鼓囊囊沉甸甸的圆润饱满。她脸一红,连忙掩紧了领口,躬起了腰背,含住胸。
岑迦南的视力极好,那是常年作战时远望荒漠练出的一双鹰眼。
只扫去这么一瞥,就将该看到不该看到的景色一览无遗。
这段时日他自己也变得古怪,时常有一股控制不住的邪火在骨头里横冲直撞。自己好像在什么时候已经采撷品尝过那片唇,抚摸过那团软,所以脑海中的画面才会这么栩栩如生,这么念念难忘。因谈宝璐病了,他好心将这股邪火压制下来,可她现在又衣不蔽体地几乎贴着他站着。这还能让他怎么办?
他往后退了一步,大步往屏风外走,“我去外面。”
“嗯,好……”谈宝璐难为情地手忙脚乱地系着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