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审讯员问。
“不为什么。”那人满脸是血地笑着说:“路过,喝多了。”
岑迦南整理好衣领,撩起眼皮睨她,“刚病了一场,好利索么?到处乱跑。”
谈宝璐:“啊我……”
岑迦南嘴里说着冰冰凉凉的狠话,说话间大掌已经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热腾腾的掌心盖住了她的前额,在那里久久停顿。
感受着岑迦南这个娴熟的动作,熟悉的温度,谈宝璐的双眼蓦地定住了。她愣怔地望着岑迦南,梦里残留的触觉就是这样。在她失魂落魄的时候,岑迦南重复了无数次这个动作,所以她现在还记得。
再看到岑迦南,她的眼前总会浮起他们一起在小村庄里共同度过的时光,胸口又开始一抽一抽涨得直疼,她眼皮一眨,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水光粼粼。
谈宝璐眼中那层雾蒙蒙的水波晃得岑迦南心里难受,瞧着她这副模样,他越发说不出一句重话。他重重叹了口气,决议不再追究,随她去,反正他护着就是了。
“还有点低烧。”
“有么?”她故意悄悄踮起脚尖,用额头撞了撞他的掌心。
岑迦南察觉她的小动作,微怔,然后哑然地摇摇头,垂下了手。
她自己用手摸了摸额头,说:“我摸着是凉的呀。”
“自己摸不出来。”
“哦。”谈宝璐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问:“殿下什么时候准备回去复命呢?殿下还没复命的时候,是不是最好不要让别人看到殿下已经回来了?”
“聪明。”岑迦南说:“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