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了岑迦南好几声,岑迦南却始终没有回应。
他紧闭着双眼,眉心紧蹙,甚至连后牙都紧紧咬在了一起,好像陷入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
谈宝璐埋怨完,横了横心,干脆含了一口药汤在嘴里,红着脸俯身语将嘴唇贴上岑迦南的唇,然后缓缓将药汤渡了过去。
药汤的味道十分苦涩,但当嘴唇贴上时,比起药汤的苦涩,她更加清晰的触感是岑迦南的嘴唇。
冰凉,清冷,有些干燥,没有骨头和筋脉,就像一朵漂浮膨胀着的云。
她的大脑一瞬间一片空白,嗡嗡作响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原来即便是像岑迦南这样冷情的人,他的嘴唇也是柔软的。
她渡完第一口,坐起了身,岑迦南还是昏迷不醒。
她便忍着羞赧又如法炮制地喂去了第二口。
她尽量将注意力放在苦涩的汤药上,匆匆将一碗药喂完,便飞快逃了出去,守着火炉煎制第二幅药。
岑迦南该喝第二碗的时间也傍晚十分,谈宝璐捧着药回来,岑迦南依然没醒,但比起今早看起来眉宇要舒展些,嘴唇也恢复了一些血色。
看来这服汤药还是很管用的,她便又像今天早晨那样,含下一口汤药,俯身将嘴唇贴了上去。
然而她的嘴唇刚碰触上,便感觉下腰突然被岑迦南的手臂钳住。岑迦南睁开了眼睛,他紧紧抱着她的腰,然后猛地往下一拖,紧接着翻过身来,将她压进了层层叠叠的被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