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茹怜葱白的手指紧紧攥着帕子,忍不住轻喘了一息,她倾身凑过去:“爷,给妾身也瞧瞧呢。”
她声音温软,一股子媚态,那模样着实惹人心怜。
吴庭澜瞧了她数眼,架不住小妇人的软语哀求,将夜光珠好生放进了她的手心里,不忘嘱咐道:“小心仔细着。”
夜光珠莹润通透,辉华万千,赵茹怜瞧着这珠子,心里头不是滋味,慢慢的,竟生出了怨恨。
她想不明白,这王墨究竟哪里好,清汤寡水的哥儿,既不好生养,又是个双腿尽废的瘸子,怎么就值得人用这么贵重的宝贝赎他。
玄鳞正欲起身,却听道细嗓子响了起来:“这位爷,瞧您器宇不凡,定是位有身份的主,怎会为了那样的哥儿费尽心思……莫不是被骗了呀?”
玄鳞薄唇抿紧,冷眼看过去:“那样的哥儿?”
赵茹怜伸手抚了把鸦青的鬓发,软声道:“瞧着楚楚可怜,其实心思深的很,要么也不会勾得三院儿那汉子神魂颠倒,为了他忤逆不孝了。”
玄鳞未语,就那么沉沉地睨着赵茹怜。他生的俊,可那俊里是高高在上的傲慢、不近生人的冷肃,尤其紧盯着人时,仿若出匣野兽,令人胆寒。
赵茹怜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就听玄鳞道:“王墨肯嫁给我,是我殚精竭虑、苦苦哀求才换来的,你这等大了肚子都进不了吴家门的下贱之人,又怎么会懂。”
赵茹怜脸色腾的通红,她双目圆睁,急喊起来:“你、你!”
玄鳞冷嗤一声,袖管之下,两指并拢,朝向赵茹怜的方向轻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