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去吴庭澜,状若无意的道:“我怎么记得,二爷的正室是位男妻?”
吴庭澜脸色明显一僵,还没说话,边上的赵茹怜饶有兴味的先开了口:“这位爷怎的关心起内宅私事儿了,莫不是同那闻公子也有些‘交情’?”
玄鳞冷冷瞥了她一眼,他在吴家瘫着的那几年,这女人惯会冷嘲热讽,而今瞅她更是厌烦,若不是应了小墨的嘱托,他都懒得瞧她。
玄鳞强压着烦躁,浅浅呼出一息:“算旧识。”
赵茹怜挑了把眉,帕子掩住脸冷嗤了一声:“他啊高门大户住不舒坦,说什么都要走,只可怜了小三爷,跟着一块儿住冷屋了。”
玄鳞微怔:“和吴庭泽?”
啪的一声响,吴庭澜将茶碗落在了桌面上,他看去玄鳞,厌烦道:“不提他了,咱们说正事儿罢。”
话音落,赵茹怜的豆蔻指甲在薄薄纸页上轻轻一拈,纸页落到了吴庭澜手里。同时,夜光珠也放到了桌面上。
钱货两讫,互不相欠。
玄鳞瞧着白纸黑字,眉心皱紧,就这一张薄纸,囹圄似的禁锢了人。
他轻轻叠好了,收到了衣裳里。
红木方桌的另一侧,吴庭澜看着这流光溢彩的夜光珠,眼睛都瞪直了,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生怕碰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