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王墨喉咙口子发紧,手指头紧紧抠着衣边,“他、他一个汉子,咋能进我屋!”
婆子叹了口气,就听一阵急促的喘吸声,干哑的传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狗子舔的,还是冷风刮的,玄鳞缓缓睁开了一隙眼缝,他费劲儿的咽了口唾沫,漆黑的瞳仁一瞬也不瞬的望向王墨,艰涩道:“小墨……”
那双眸子,又黑又沉,像望不到底的深潭,平静里藏着波涛汹涌。
王墨紧张的咬住唇,就听边上婆子开了口:“哎呀,他就是来寻你的,你俩好好说说,有啥可闹气的呀。我家猫儿还没回,可得走了!”
说罢,婆子再不多留,扭着胯、颠着碎步走了。
王墨垂眸瞧了眼玄鳞,冷声喊狗子:“地蛋儿,回家了。”
狗子自汉子的颈间抬起头来,爪爪无措地跺了跺地,见王墨没有要管的意思,耷拉着毛耳朵进了门。
王墨手才扒住地,就感觉腕子上一紧,一只大手将他攥住了。
王墨扭过头,一双眼里冷冰冰的:“放手!”
玄鳞瞧着他,抿了抿唇:“小墨……”
初冬的天黑得早,这会子,天光散尽,夜幕低垂,圆月挂到了枝头子。
有的人家已经点起了油灯,昏黄一盏,暖乎乎的,瞧得人眼眶子生热。
王墨咽了口唾沫:“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