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急地乱叫,就听咔嚓一声脆响,本来就破烂不堪的木门,竟被地蛋儿生生撞开了。
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里头不多大的院子。
院子里一片荒草,本来种着蔬菜的小菜园,被拔得精光,眼下光秃秃的啥也没有。
王墨皱紧眉头,小心翼翼地朝里头看过去。
睡觉的那间屋子,屋门大敞。
他咬了咬唇,轻轻喊了声:“玄公子?您在吗?”
许久,都没有人应。
正不知道咋好,狗子咬住了王墨的衣边,拉着他往里头走。
车轮碾在土面上,轻轻的响。
终于,板车停在了屋门口。还没进门,就闻见一股子酒气,可浓可重。
这屋子,不像王墨家似的,没有门槛。
好高个木头槛子拦着人,王墨不好进去。
他提心吊胆地探了头,就见家徒四壁的屋子里,满地的纸页,白纸黑字,全是他的习字,而那汉子正背对着门、死人似的躺在地上。
王墨心口子一凛,手不自觉地攥作了拳头。
他声音发起抖:“玄公子!你醒醒!”
那人不应,他正想转了方向,出去寻帮手,就见地蛋儿窜进了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