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急着喊它:“地蛋儿,你出来!”
狗子伸着毛脑瓜,一下下的拱着玄鳞,蓦地,就听砰地一声响,汉子被拱地猝然翻了个身。
王墨一惊,正要退出去,就瞧见个东西自玄鳞手里头咕噜噜滚了出来。
他定睛一瞧,呼吸都滞住了——孔明锁,是孔明锁。
王墨的目光紧紧凝着那锁,久久回不了神。
他不会看错的,这物件儿,是那年春,他托了吴家的孙妈妈,同个老木匠打的,是他给爷练手劲儿的。
咋会、咋会在这汉子手上。
王墨咽了口唾沫,自板车上爬了下来。
这门槛好低又好高,明明一脚就能跨过去,对王墨来说,却像是道鸿沟。
他弓下/身,两手摸到门槛里头,一下下地往前爬,先是腰,再是屁股,最后是他两条残废的双腿。
他来不及搬动板车,拖拽着,一蹭一蹭地爬过去。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啥物件儿也没有,好像这里,从来没有住过人。
王墨将孔明锁握进手心里,正要去瞧汉子,却猛地瞥见炕沿边垂下了一角红。
他心口子砰砰砰直跳,一手撑住地,一手往上头够,窸窸窣窣一阵碎响,炕头子的物件儿被一把拽了下来。
一件红艳艳的嫁衣。
第六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