阍侍一愣。
大爷在后院儿已经瘫了快五年了,除去头一年常有人登门拜访,到后头,早已是门可罗雀。
他抿了抿唇:“您找我们大爷啊,可有拜帖?”
玄鳞登门,就算是王公贵卿,也从没递过拜帖。
他眉目清冷的看过去:“几院儿?”
阍侍心口子一凛,不知道咋的,明明很寻常的话,放到这人口中说出来,无端的让人害怕。
他咽了口唾沫,不由地开口回:“三、三院儿。”
玄鳞薄唇抿紧,拾阶而上。
阍侍见状,慌忙拦在前头,伸手就要抓玄鳞的手臂:“公子,没有拜帖不得……”
“无礼。”玄鳞敛眸,长身侧倾,轻巧避开了。
阍侍作势又要去拦,玄鳞眉心凝起片黑雾,两指虚空一点,砰的一声大响,阍侍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痛得直叫,仰头高声喊起来:“来人啊!有人闯门!”
玄鳞后齿咬紧,颈侧青筋微现,眉目间一股子杀意。
他握拳深吸了口气,忍了忍,抬腿跨门而入。
吴宅气派,进大门便是一座山石造景,潺潺流水顺着错落排布的景观石缓缓淌下,流入下面的锦鲤池里。
水面波光粼粼,水声清脆,如风动银铃响,池中鱼群团簇,自宽大的绿荷间探出头,戏于叶间。
如此景致,玄鳞全然无心看,径直朝三院行去。